无奈的感觉。
保?
还是不保?
在激烈的心理冲突期,杨廷和竟诡异地多出了几分莫名的欣喜。
欲望潜滋暗长,就好像烧烤串即将离开烤台放入嘴中。
心痒!
他忍不住想,如果真的废了新礼,皇帝的威势不再,内阁就将崛起!
如果激起文人愤怒,万夫所指,口诛笔伐,朝局将会大变!
他压了压嘴唇,咬紧的牙根,最终没有松开。
杨廷和走到大堂中央,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青山图,而后直直朝东走去,身子坐定在太师椅上。
他的神情变得漠然,已经全然看不出刚刚剧烈的心理变化。
想再多又有什么用?现在已经失了先机。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好自己的本分。
朝天宫灯火不熄,静静燃烧的蜡烛,伴随着匡当匡当铜币与龟壳碰撞的声音。
邵元节三人,伏跪在道祖像前。
北京就像逐渐沸腾的油锅,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一滴水。
就会炸开!
天公不作美,混乱发生了!
不知是从哪个人的口中开始,也不知是在哪一间小茶馆里闲聊。
皇帝失德,上天震怒,雷劈紫禁。
传得沸沸扬扬,万分热闹。
而往常神出鬼没的锦衣卫,却全部像哑了火的火炮,连点响都听不到。
这让原本还有敬畏之心的百姓,一下子就忍不住。
但忍不住的又何止他们。
江南、漠北、陕甘。
远隔千里的三地,喊出了一个相同的口号。
“岁在癸酉,真空家乡。”
他们头戴白巾,口呼真名。
顺势便揭竿而起。
有人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