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脸上戒备的神色,沉声道:“子敬你为官多年,当知何者可为何者不可为,时机未至贸然动手不是智者所为”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张丰山,“当今陛下绝非庸碌之人,杨首辅更是顾全大局之辈,若是二者龙争虎斗,那朝局就乱了!”
“还……”张丰山紧皱眉头,一脸惊疑不定。
“恩师的意思是,我们要紧随陛下?”
费宏摇了摇头,起身吐了一口浊气。
“陛下虽然聪慧过人,但难免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乱了方寸,杨首辅老成持重往往后发制人。”
他轻轻捋了捋胡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个字”——
“等”
话音刚落,张丰山脸上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
“如此,学生心里就有底了!”
很快他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礼争事关重大,要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那张尚书一案……”
“嗯”费宏猛地转过身了,浑浊的眼神开合间透露出寒意。
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公是公私是私,国事家事岂能混为一谈?黑白之间自有论断,切不可因人废事!”
“学生受教”张丰山一脸恭敬,应道:“只是朝廷上替张尚书说话的官员不少,学生以为可以借此同他们联合,却不想已经落了下乘,还好恩师及时提醒。”
一阵寒暄之后,张丰山行色匆匆离开了费宏的府邸。
费宏却在大堂内待了很久,直到金乌从万岁山完全坠下。
“张德,去替我查一查张丰山,看看他和张子麒有什么关系。”
“记住,暗中进行不可走漏了风声。”
“是,老爷。”
……
朱厚熜坐在乾清宫内的紫檀木椅上,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明太祖实录》。
他一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