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厚熜定下“嘉靖”二字年号之后,朝廷的百官都在等杨廷和的反应。
可后者却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依旧待在文渊阁内写着票拟。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
右佥都御史张丰山,听闻杨廷和对皇帝改拟年号一事反应平平之后顿感不妙。
他原本想借首辅的东风,减轻张子麒的处罚,可眼下这想法倒是落了空。
他准备好的一场大戏也只得无疾而终,张丰山心中颇有些不平,就来到了座师费宏的府上,大倒苦水。
临近黄昏,在西斜的日光中张峰山敲响了柏木的大门。
一重二急,铜制的门环和木门碰撞,发出厚重的响声。
张丰山缓缓正了正衣冠,又抖了两下袖子,等着大门打开。
“轰……”
他掀起官服的下摆,一步迈进了院中。
张丰山对着费宏行了一礼,苦笑道:“恩师啊,杨首辅如此做法,着实害苦了我啊!”
他长叹道:“我遵照恩师的指示,联络大臣们准备一同上书赞同杨首辅所建议的年号,可现在我的人准备好了,但杨首辅却没了声响!”
费宏眼睛一眯,听出了张丰山语气中埋怨的味道,正想出声宽慰又听到对方沮丧的话语,一时竟有些沉默。
“恩师啊,如今西市青石板上血迹犹腥,学生我也难当这个出头鸟啊!”
张丰山长吁短叹,言语中满是对皇帝的敬畏。
费宏以为这个学生另有打算,顿时面皮一紧问道:“你打算放弃了?”
“恩师所托,百官所望,学生又怎能放弃!”张丰山摇头叹道:“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费宏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明白张丰山并不打算改换门庭,只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费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