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科举舞弊罪当处死,但别的考试,只要不是礼部造册,就有缓和的余地。”
张鹤龄闻言更是一喜,反手拒绝张延龄递过的书卷,舒服地躺在了太师椅上。
张延龄苦笑一声,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看着激动不已的哥哥,又瞧了瞧手上的书卷,将原本想说的话又憋回了肚子。
有些事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人一多变数就多。
他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无论如何都能保得住张家。
过去的科举舞弊唯恐牵扯到党争,这两样东西就像沸腾的油锅碰上火星,一下子就会烧到所有人。
但这一次不同,他要让党争凑进去,把矛盾给扩大,和动摇国本的大矛盾比起来,小的又算什么?
针对一个人容易,针对两个人也容易,但要同千千万万的人作对。
他抬头望天,喃喃自语道:“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
三日之后的大理寺,门口的石狮默默无言,大堂内一众官员却差点将这屋顶给吵翻了去。
正中央巨大的明镜高悬牌匾下,满眼尽是朱紫之色。
“杨寺卿,你这是什么意思?证据都已经确凿,还不定罪!”张廷龄骂道。
张鹤龄也趁众人未开口,随即附和:“古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齐元、柳玄、赵如等是何人我不知道。”
“但考场之内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这几人试卷被调换了。”
他一声大吼:“诸位,我提议将这几人连坐,终身不得录用,流放云南!”
最上方的杨廷和,不动声色地将天青色茶盏放下,而一旁的费宏、蒋冕倒真的像两个嗜睡的老头。
从开始到现在,眼睛一直半眯半开未发一言。
杨一清不屑地摇了摇头,看着依旧大放厥词的两人,心里默默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