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宗主也不过是让大小姐在稚嫩少女时避了我一段时日,免得宝贝女儿被带偏成一个小酒鬼。如今小师叔已是堂堂昂藏男儿,为何一见我还要绕行回避,莫非还不如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了?”她说着话,腰腿一拧纵身而起,翩然直接落在了剑清执面前,笑眯眯将手中酒壶向他一递,“前几日山下游历时得了好酒,请你!”
剑清执被她抢白得苦笑,摆手道:“心有郁事,此时不欲饮,多谢你好意。”
“小师叔你啊,就是太过少年老成了!”兰荩摇摇头收回酒壶,“心中常有一二三四五桩事,便生六七□□十分愁……多少烦恼都是自己寻来的。何不饮美酒,胡然自悲嗟?”
“是你心性阔达,我自愧不如。”剑清执倒也不觉她说得有何不对之处,“只是人性丕异,我若似你,便非是我了。”
“哈!”兰荩闻言一笑,“也是。所以你是一脉云主,我不过是个让师父师姐都头疼的游手好闲之人,也是性中早有注定了。”
“你心有雄奇,全不类寻常女子,又何必这般菲薄自身。”
“小师叔的夸奖,我收下了。”兰荩冲他又一举壶,“投桃报李,小师叔有何为难之事,也不妨说来听听,看我可能帮你解忧。”
“是……”剑清执刚一张口,蓦然顿住,脸上竟呈现出一种极为怅然和了然混杂的复杂情绪,嘴中一条舌好似忽然重逾千金,要吐一字都觉艰难,半晌后,才终于涩笑一声,“罢了,不说也罢!”
“罢罢罢!”兰荩也冲他偏了偏头,“你若说,我便听;你不说,不强求。不过看你的样子,当也是些苦闷烦恼之极的事情,才能将你为难至此。”说着话,便将手向丹囊中一掏,取出一只玉瓶,笑嘻嘻道,“金庚剑意,锋锐无匹,犹不能斩你之愁。那不如试试我的美酒,看看我这酒,可能利得过你的剑?”
“美酒如刀断人愁……”剑清执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