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她婆婆,反正我是不敢。她来谁家一天,都得把人家家里闹了鸡飞狗跳家宅不宁。”陈氏絮絮叨叨和孙成克说着,一个劲数落张慕湘的缺点。
孙成克虽不喜张家小姐,但却也不希望母亲就此坏了道德,落了他人的口实。“娘,张小姐和我们无冤无仇了,你就不要诋毁她了。出了这个门,你也尽量不要出去到处乱说,一不小心被有心人给听去了,得罪了张家。我在家还好,要我不在家出门求学,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是是是,是我想得不周到,下次我在也不乱说话了。”陈氏乖巧立即认了错,心里暖暖洋洋了。丈夫靠不住,但她儿子靠得住,事事都为她着想,不让她受半分欺负。想着欣慰看了眼孙成克,笑着挽住他的手,笑口到:“走,我们去吃饭。”
孙成克带陈氏吃过饭后,便拿出提前备好的饭菜给汤芷送去。
汤芷和孙成克闹了太狠,久病中身子骨本来尚没好全。一时又赌气下了地,脚挨了凉气,一觉下去,再醒来时,嘴里心肺处一直冒着咳气,咳嗽声一阵接过一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孙成克一进门见到汤芷现状,不由吓得一跳。看病的郎中明明都对他说汤芷的咳病好了,体内常年驻扎的病根有了缓解的趋势,现在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我说。”孙成克端着饭菜,坐到汤芷床榻边,紧着声音细说着,“咳嗽要太严重,我等会就去请郎中,你这病你就不要担心了,凡事有我呢。”
汤芷呕起嗓子,咳得双眸通红,乍一看严重的血丝尽数可见。黄白的皮肤在这病的滋养下越发虚白,隔着皮就能看见里子里的虚,“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愈发大了,隐约间能从嘴边看到一丝血迹。
孙成克听着这声,只觉得汤芷仿佛要把自己的心肺给咳出来。情急间又心疼又自责,“你先把饭菜给吃了,我去请郎中过来看看。”
“不用!我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