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挑粪呢,不愿意做和不允许做是两回事。
晏珣笑道:“分化、瓦解、拉拢,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一套,你已经玩得很熟练了。”
为师老怀宽慰啊!
朱翊钧腼腆一笑:“谨遵老师教诲,时刻不敢忘。”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晏珣。
忘记不了珣珣的笑容,也忘不了珣珣的话。
接着,朱翊钧话锋一转:“我想让沈老师去礼部,具体落实宗室科举,考不过的不发俸禄,成绩优异的有奖励。勤奋好学的宗室,又要被拉拢过来。”
“沈鲤?是个不错的人选。”晏珣赞同。
沈鲤有刚正不阿的人设,又是高拱的心腹,要能力有能力、要关系有关系。
朱翊钧小小年纪,连用人都会了。
“至于藩王大婚和就藩不得动用国库银钱这项,我让弟弟以他自己的名义上奏疏表态赞同。”朱翊钧目光闪亮。
朱翊镠年纪虽小,却已正式封为潞王,是最高等级的亲王。
身为皇帝的儿子、太子的亲弟弟,潞王的话有分量。
“你啊……”晏珣忍不住摸了摸朱翊钧的头,“钧钧长大得太快了,为师欣慰又有些心疼。”
过去这几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朱翊钧就着晏珣的手蹭了蹭,笑眯眯地说:“我也是很厉害的,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们吧!”
蓬莱海市蜃楼中火光漫天的场景,深深印在朱翊钧的脑海里。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坏人,钧钧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