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可这虫子在身上乱爬,让人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有人被吊死鬼上身啦!”胡同里的小孩子唯恐天下不乱,大声嚷嚷。
晏珣连忙跑出来,见四伯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常欢和晏小六几个从他身上捉起好几条尺蠖。
……本来只有一条上身,他着急一顿蹦跶,又撞到好几条。
“这京城真可怕,我还是得回高邮。”晏松年哭丧着脸。
卖儿子的好心情都被影响。
“四伯,我买了酱肉和肘子,家里还清炖着一大锅羊肉,就等你们来。”
“啊?那么多肉?京城真是好地方,我算是来对了。”晏松年跳起,吆喝着往前走:“你们没回乡,村里替你们祭祖摆酒,等下我给你们报个账。”
黎大郎戳穿:“是大伙儿凑份子吃一顿饭,不用报账。”
晏松年毫不尴尬,乐呵呵地说:“我就是让老六知道,村里人有多高兴!”
走进晏家兄弟重逢,又是格外欢喜。
晏松年喜滋滋地说:“状元郎!我是你最亲的四哥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尿在我身上?我……”
“四哥,你大不了我几岁,我只尿过老大哥身上。”
“啊……这,不用分得那么清。总而言之,你中状元有我的功劳对不对?我要求不高……卖常欢的钱,咱们六四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