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厅的事情吧。”
“是,但也不仅仅如此。”
姜星火仰头看着树叶苍翠的大树,依稀看到了诏狱里那棵被朱高煦拔了的老歪脖子树的影子。
这里要说的是,王安石抨击的是‘孟尝君能得士’的传统看法,认为鸡鸣狗盗之徒只是成全了孟尝君的养士名声,没有安邦定国的才能,所以并不算真正的士。相反,士应该是大则足以用天下国家,小则足以为天下国家之用,因此士的要求应该是‘居则为六官之卿,出则为六军之将’,王安石的《读〈孟尝君传〉》,名为读后感,实则借题发挥,以表达自己对人才的看法。
但就像是姜校长跟丘校长在军官培养理念上的冲突一样,丘福要培养的军官,都是读《春秋》.不是,都是读《六韬》的数十万大军统帅,但实际上毕业了却只能指挥数十个士兵,这其中的能力要求错位不言而喻。
而对于官员来说,也是如此。
不论是进士出身的官员,还是国子监监生出身的官员,饱读四书五经不假,上岗后有一段时间进行“观政”这种适应性培训也不假,但归根结底,过去所学,跟当官所需,差距还是太大了,非是一时半会儿所能弥补的。
“这里有递进的两个说法,便是说,学科学的和学理学的,都该是‘士’;而且,既然是‘士’,既然是‘官’的预备阶层,那总该有个标准春秋时的‘士’还有君子六艺嘛。”姜星火笑着说道。
但宋礼是什么人?一部侍郎,正经的国朝大员,哪还听不出来姜星火话里的弦外之音。
宋礼干脆说道:“培养‘士’的这个标准怎么定,谁来定,都是涉及到了变法成败的根本说法啊。”
“我们需要建立一所新的学校。”
姜星火定定地看着宋礼,说道:
“一所培养符合朝廷规矩,即将成为‘官’的‘士’的岗前培训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