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外头回来不久,正值正午,照例去瞧翁姨娘,不想翁姨娘却对他撂脸子,说话阴阳怪气的不中听。
沈瑞当即就沉了脸,重重将茶盏搁在桌上,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翁元雁急了,赶紧追上去扯着男人的衣袖。
“你这是去哪儿?我才说了几个字,你就要走?”
“自然是去不碍你眼的地方。”
他一面说着一面步伐飞快,恨不得立马离了这院落,离了这女人。
翁元雁一下子抱紧了他的胳膊:“我不许你去,你又要去那女人院里,是不是?!咱们说好了的,你得陪着我!”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沈瑞。
他一点一点扒开她的手,冷冷笑道:“那女人指的是谁?你倒是说说清楚?”
翁元雁哪敢说明白,只仰着脸,眼底含着泪,咬着唇瓣:“爷怎能这般负我?”
“自咱们回来,我哪一日没歇在你处?你处处掐尖拿乔,争强好胜,我都不与你计较,今日倒好,你以妾室之位还想与正房奶奶较真,当真以为我是个没脾气的么?”
他一把甩开她又想伸过来的手,“这些日子你也伺候得够辛苦了,且好生歇着吧,我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丢下这话,沈瑞头也不回地走了。
翁姨娘哭成了个泪人。
她受宠惯了,一时间也狠不下心来哄着男人回头,气急败坏之下,将自己屋子砸了个稀巴烂。
底下管库房的婆子过来回话,说翁姨娘那院子里要添置物件,这事儿才传到王氏的耳朵里。
刚巧,章氏也在。
闻言章氏冷笑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记得这翁姨娘回来之时已经添置过一回,今儿怎么又要了?”
王氏扫了一眼下头送上来的单子,只给了句:“先拿去给二爷过目。”
章氏:“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