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要疯了。”丹娘又说。
赵氏拼命抿着唇,喉间、胸口乃至腹部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时不时发出不成节奏的悲鸣。
——生怕自己崩溃,连哭都不敢太放肆。
“我晓得太太此番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为了大姐姐,太太也没有沉溺在过去,你只是想让四姐姐此去路上能多些保障。”
赵氏猛地抬眼,猩红的眼睛湿润一片:“我这样做有什么错么?有什么错么?!”
“当然是没错的。”丹娘一锤定音。
一位母亲如何为自己的儿女筹谋准备,都不算错。
只是赵氏太感性,而宋恪松又太理性。
“太太也瞧过四姐姐备好的清单了,按照那上面的东西来安排,已经备齐了十之八九。你再想让父亲出面,沿途让人照顾打点,这本没有错,但……太太也要知晓,四姐姐这一趟跟随姐夫外放上任,本就是圣上的意思。”
丹娘点到为止。
赵氏不是蠢笨之人。
相反,身为宋府的当家主母,经历过多番风雨波折,就算曾经再莽撞天真的性子也要被磨得老练深沉。
赵氏只是一时情难自控罢了。
闻言,她终于渐渐冷静下来,摆在桌上的手忍不住缓缓松开。
“四姐姐夫妻俩还年轻,这一趟又没有带着烨哥儿一起,东西又备得齐整,想来没什么大碍,定然能顺顺利利地抵达肃州。”
“若是依着太太所言,父亲当真托人沿途打点,这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怕是原本艰难之上,又要添一些不必要的阻碍。”
丹娘柔声道,“到时候非但没能帮上四姐姐,反倒给她添了麻烦,太太说是吧?”
赵氏听到这儿,已经心思大动,再无之前的蛮横气闷。
蒋妈妈恨不得给七姑奶奶磕上几个。
任凭她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