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拒不承认,说自个儿压根就不知情,是我们一屋子人都魔怔了。”
“大奶奶也说当时夜深了,两边又隔得远,如何能让自己身边的婆子过来瞧瞧,若是真知道咱们奶奶这头的凶险,又如何不敢告知太太……总之,她们一个赖一个的,就是不承认,可怜我们奶奶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若是明杏姐姐还在,她拼着自己没命,也会将这事儿捅出去的,大半夜了算什么……奴婢只恨自己无能!!”
丹娘闭了闭眼睛:“我大姐姐都这个月份了,稳婆应当是住在府里才对,为何还要出去请?”
“也是那一日凑巧了,稳婆家中出了点事儿,说是下午晌去,明儿一早便回。我们奶奶是个心善的,瞧着自个儿肚子稳当,便同意了,谁知……谁知当晚就出了事儿。”
丹娘又深吸一口气:“当时我那姐夫又在何处?”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阳红一时间不敢吭声了。
她坐在小杌子上,低垂着两只眼睛,就是不敢看丹娘。
“他是不是又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这话问得太过刺耳,按理说不该她一个小姨子说得这般露骨直白。
但丹娘实在是忍不住了。
“还是你们奶奶房里又纳了新人?”
阳红吃了一惊:“没有的事儿,姑爷他……不曾再纳妾。”
也是,妻子即将临盆,就算要给夫君纳妾也该是在能动的时候早就安排好了,万万不会拖到这个当口。
作为侯府子弟,又是嫡子出身,谢诗朗也明白名声二字对他有多重要。
即便要纳妾,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更不会将宠妾灭妻做得这么明晃晃,这是打量着宋家都死了不成。
阳红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才说出口:“南梨院里来了一群小戏子,也是咱们府里养着的,其中有一个叫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