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了饭,哄着她歇下午觉,这半日的功夫就过去了。
谢侯夫人差人来请。
丹娘眸光一瞥,瞧见了那一抹身影,心中有数了。
“你先去回了你家侯夫人,我这边忙了半日,需得重新梳妆更衣才好过去拜见,烦劳侯夫人多等一会子,我等会儿就到。”
支开了谢侯夫人派来的妈妈,丹娘又屏退众人,只留下那个阳红在跟前伺候着。
屋子里所剩的人不多,窗棂支开大半,外头的风徐徐吹入,这闷热也被吹散了不少。
阳红跪在丹娘跟前,拜了又拜,抬眼时早已泪流满面:“给姑奶奶请安,姑奶奶……咱们奶奶死得冤啊。”
乍一听到这话,丹娘竟不觉得有多惊讶。
上回来荣昌侯府吊唁时,她就隐约察觉到了,尤其是阳红那奇怪的态度,如何能不让人生疑。
“你且起来慢慢说吧,小声点便是。”
阳红坐在下头的一张小杌子上,哽咽着说起了杳娘生产那一日的风波。
原来,杳娘其实是在夜里发动的。
当晚就觉得不好了,连夜命人去找稳婆。
因夜深了,要找太医并不方便,杳娘知道自己在婆母跟前也不如从前得宠信赖,偏又肚子疼得厉害,连床都下不来,当时一片慌乱,后来进来了个婆子,竟是云氏身边的人。
有了府中大奶奶的亲信,众人不疑有他,赶紧将杳娘这边的情况告诉那婆子,那婆子着急慌忙,说是赶紧去回了大奶奶,要不了一时半会儿就会有稳婆来了。
可事与愿违,杳娘在床上硬生生疼到了天亮,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稳婆与太医。
这耽误了如此之久,对一个产妇而言是生死一线。
最后能保住孩子,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阳红哭诉道:“事后,我们也曾到侯夫人的跟前告状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