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打算刻什么字?”
孙向阳好奇的问道。
是吃水不忘挖井人,还是向阳井?
“他没说,我也没问。”
孙恩光简单直接的说道,也符合他一贯的性格。
说完后,他犹豫了下,又道:“我来的时候,老支书跟我说过了,以后三队有什么得罪人的活,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办,那什么红脸白脸的,我也不懂,反正到时候你来唱就行了。”
“谢谢光哥。”
孙向阳认真的说道。
当白脸,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时候甚至还得牺牲自己的形象,更容易得罪人。
孙恩光自然也明白这点,但依旧说的坚决。
“小事,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身体没事。”
孙向阳难得说了次真话,但看孙恩光的反应,压根就不像相信的样子,觉得他在逞强。
甚至是他越是如此说,别人越觉得有事。
这就跟缺什么,炫耀什么一样。
喝醉了的人,也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以后你就是队长了,地里的活也不用你干,你负责指挥,我领着大家伙干。”
既然孙向阳的身体不好,所以孙恩光就觉得自己要多承担一些。
“好。”
这次,孙向阳是真的没逞强。
让他亲力亲为,天天领着社员在地里干农活,他自己也受不了。
现在这种情况刚刚好,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些别的。
其实,孙向阳不是没想过找个就近的大学,每个周末都能回来一趟,也不耽误双水湾的事情,好像是可以一举两得的。
但还有个问题,一旦他考上大学,立即就会引起轰动,一举成为全公社的模范人物,被表彰,被宣传。
八十年代隔壁村出個大学生,都会成为焦点。
更何况是现在了。
到时候,不说天下谁人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