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的回头看去,只见是自己二弟桓云的妻子,不由松了口气。
见桓熙在旁忍俊不禁,桓温恼羞成怒,狠狠瞪他一眼,桓熙只得憋起了笑,桓温辩解道:
“我并不是害怕伱母亲,只是敬重她,不想与她争执,影响了家中的和睦。”
“啊,对对对,父亲所言极是。”
桓熙点头如捣蒜,但语气有些敷衍。
实际上,司马兴男行事很有分寸,她虽然脾气泼辣,甚至不许桓温纳妾,但在外人面前,却总会给足桓温脸面。
有什么脾气,也是在内宅关起门来发泄,绝不会在桓温的属官面前,对他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怎地,你不相信?”
桓温斜他一眼,桓熙赶忙道:
“父亲是庾公、何相都敬重的英雄,又怎会惧怕一妇人,不过是男主外,女主内,母亲要管着一大家子的奴婢,父亲不愿她争执,也是在维护母亲在家奴面前的威严。”
桓温笑道:
“没错,吾儿所言,正是为父心中所想。”
桓熙也不点破他,惧内不算什么,人家杨坚就算当了皇帝,不也一样怕老婆,甚至偷尝禁果被独孤皇后发现,一刀杀了宫女,杨坚也只能负气离宫出走。
父子二人来到前厅,袁乔早已在厅中等候。
面对下属,桓温则是另一番模样,往主位上一坐,一股英雄气扑面而来。
袁乔躬身见礼,桓温颔首道:
“无需多礼,彦叔旅途劳顿,今日特意将你唤来,是要与彦叔引见一人。”
说着,桓温唤道:
“熙儿,还不快快上前见礼。”
侍立在桓温身后的桓熙答应一声,向袁乔行礼道:
“小子桓熙,字伯道,见过叔父。”
袁乔早已经注意到了桓温身后的少年,虽说桓熙过去被养在内宅,很少见客,但以袁乔与桓温的关系,还是同桓熙有过数面之缘,只是不曾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