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这小子也干的甘之如饴,浑然不知何为乏味。
“装模作样……”
人群当中,有人冷哼。
十三行的高门长房,从来不缺眼高于顶,自以为是之辈。
像白明这种出身平平,却又喜欢扮乖卖巧,抢人风头的家伙,往往最受排挤与欺负。
“他阿兄乃道官大人的座上客,据说还入了子午剑宗真传的法眼,咱们比不得。”
“黑河县的白七郎?此人进城以来,声势大得没边。”
“切不可小觑,何家因为傍上这位小爷,俨然鸡犬升天。”
“扫兴,让乡下地方的,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窃窃私语,若隐若现,好似暗流汇聚。
白明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依旧安心站桩练功,呼吸吐纳富有韵律。
由刀伯传授的《生字残卷》,早已熟记于心,徐徐催发开来,将寸寸血肉练为丝丝缕缕的命性阳火,改善着体魄根基。
“阿兄讲过,他人毁我、谤我、轻我、贱我、骗我、辱我,我该如何处之?待到来日,我当打他、踩他、砍他、灭他、剁他……”
白明默念教诲,暂且记下。
他初至道院,只与清风师兄有些交情,还不便跟抱团紧密的十三行高门大户产生冲突。
尽管阿兄名头大,手段硬,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半大孩子,凡事都要告状。
“等我修成神魂本相,就有参与道试的资格了,到时候,自然把他们甩在后面。”
白明想得很清楚,人之出身就像所穿衣物,若是粗布麻袍,难免遭受轻视,若为绫罗绸缎,自然享有体面,倘若披着锦衣华服,任谁见了,不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阿兄便是如此,吃不饱饭的时候,谁会把黑河县的打渔人阿七放在眼里,现在风光了,谁又不尊称七爷。”
白明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