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觉愈发敏锐了。
“常明师弟,搬货这种粗活儿,让杂役做吧。”
有一年纪稍大的道童师兄,唤道:
“可弄脏手了,观主说过,修道者要清净。”
白明双手撑着膝盖起身,回以温和笑容:
“多谢师兄提点。”
他晓得观主所言的“清净”与不干粗活,其实是两码事儿。
但道院当中的童子生员,多来自高门大户,锦衣玉食享受惯了,当然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
平常洒扫都已经叫苦连天,更别说劈柴挑水这等活计了。
若非原阳观的规矩严苛,禁止女眷入内,这帮一门心思修道当官的少爷们,巴不得将府中美婢带来伺候自个儿。
“劳烦了。”
白明对几个粗布麻衣的杂役道了一声谢,随后跟上那位师兄。
步入前院,平心静气,开始随着大家伙儿熬炼原阳观的“鹤形桩”。
他根本武功是通文馆刀伯传授的《生字残卷》,可将全身气血锁住,转化成命性阳火。
虽然每日站桩练功,拳脚气力涨得不多,可一身体魄精力却是不俗。
观中入门早的生员师兄,个个绷住筋肉,缓慢地活动运转。
站上一个半时辰就累得两股战战,汗如雨下了。
白明却能面如常色,打足两个时辰。
随后再去大殿冥想诵经,亦或者抄写经文,做着入定静功。
这让一众生员暗暗腹诽,觉着这小子故意装样子,想讨观主欢心。
其中不乏部分师兄与其较劲,同样勤奋努力,但大都坚持个十天半月便难以支撑。
没办法,白明就像不知疲倦似的,除去必修的功课之外,还会主动抄经,翻书,入定,吐纳,甚至有闲心自个儿动手洒扫庭院,整理床褥。
哪怕枯燥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