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对,像被折服,陈行见好就收,轻咳两声回归正题:
“跟颜信老贼下棋,布局不能太多太深,凡人走过之处,必定留下痕迹,骗不过有心者的仔细勘察。
所谓天纵之才,乃老天爷赐下的禀赋,自然不能用常理作定论。
让剑宗查个底朝天,阿七也是黑河县的打渔人,通文馆、宁海禅、陈行,这些都经得起摸底。
什么龙庭、道官、其他势力,统统与阿七扯不上半点干系。”
……
……
“无端端掉了一口剑?”
白启怔怔注视触手可及的三尺锋芒,油然生出警惕心。
莫不是哪个不讲武德的前辈想碰瓷?
故意钓鱼?
他当即就要呼叫师爷,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咦……那股……大得不能再大的剑意,跑哪里去了?刚才……明明……看到!”
白启耳畔倏然响起交错嗡鸣,好似孩童的稚嫩嗓音,奶里奶气。
“这位……剑兄,怎么称呼?”
他暂且按下杂念,耐心问道。
“嗯!你听得到……我说话?”
那口三尺余长的炽烈锋芒突然暴跳,像是火苗蹿起,险些燎到白启的眉毛。
俨然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白启点点头。
他攫取【剑君十二恨】,可以观其形,听其音。
这口锋芒炙热,宛若熔浆的火剑,落在自个儿眼里,仿佛一大片熊熊焰海,隐隐透出焚山煮海的霸烈气息。
说话则是不匹配形象的牙牙学语,像个半大幼儿。
跟内景地里,一口口老气横秋的“剑”迥异。
“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主人!”
三尺锋芒一吞一吐,摇摇晃晃,扭捏说道。
竟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