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淡淡道。
“竖子!放肆!”
“年轻气盛,当真猖狂!”
“宁海禅这种人,未必能有后来者!”
“少年人目无余子,志骄意满是常事,但妄自尊大,可走不远……”
那些执掌长房,平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门大老爷,皆是打量着锋芒毕露的白七郎。
他们虽惧宁海禅三分,但终究有个此生不入义海郡的立誓作为保证,不至于怕到被一个小辈鄙薄都要忍气吞声的夸张程度。
“这第十四把交椅,我今日不坐上去。他朝再来义海郡,希望十三行还能凑够数。”
白启拉着阿弟白明,自顾自上了一炷香,算是全了吊唁礼数。
他而今的根基都在黑河县,没必要急着在义海郡落脚。
况且,仅仅一座武行生意也不够跟这帮大老爷抢饭吃。
“原阳观……”
正当白启准备告辞,放几句狠话不痛不痒,没必要再费口舌。
兵匠行郑家、古董行鲁家、瓷器行祝家……要么是以前结过梁子,存着旧恨;要么是彼此不对付,结下新仇。
“原阳观……到!”
白启刚跨过门槛,府门口又传来一声长唱。
昨日见过的小道童左顾右盼,好像在四处寻人。
他抬头一瞅,见到白启站在台阶上,赶忙上前拉住他:
“白七郎,可算找到你了!我家观主专程等着你上门哩!问了别院的下人,才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