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死了两位四练宗师,除了乾山门的翁秀生,另外那个被我捏死的,应该是冒家人。
子荣,伱天一亮就去报官,冒家拜外道,勾结四逆魔教,乃龙庭缉拿的要犯余孽,能领赏。”
徐子荣垂首应下,药行冒家乃被灭得最干净的,想不到还有阴魂不散的死剩种。
当真藏得深!
“我徒孙打过的五龙门,大猫小猫三两只,念在老李头被我那个孽徒废掉双手的份上,就不痛打落水狗了。收了他的武馆,逐出百擂坊,铁佛门……杜平宗是条好汉,不用夺匾,驱散门人另谋生路。”
陈行一边喝着甘露灵茶,一边用轻飘飘的语气吩咐:
“今夜凡是跨出门的武馆,你都走一趟,给不出说法的,悉数夺匾踢馆,绝了传承。
既然这么喜欢摆武行规矩,打不过大的,便欺负小的。
那咱们也照着来,从明天开始,百擂坊两百六十三间武馆,有一家打一家,算给我徒孙出口气。”
徐子荣舔了舔嘴巴,摩拳擦掌,似是兴奋:
“好嘞!”
白启坐在旁边,并未劝阻。
他对于百擂坊的武行是生是灭,其实不甚上心。
之前跨长街,心意把所映照出来的一缕缕气息内,也就杜平宗确实值得自己动真章。
其他的,都没啥能耐,或者说,正因为没啥能耐,所以才期望用人多势众的法子,逼退宁海禅的亲传徒弟。
“你这性子好,利落!我那孽徒之前还收过一个入门的弟子,他就太拘束。
江湖人为何戾气重,动辄分高下,见生死?大家心里都揣着一口刀,凭什么我要退让?除非你的刀子比我利。
等到亮了不知道多少回刀子还没死,便成了老江湖,把刀插进心上,学会忍了,学会利用规矩办成事儿。”
陈行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