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禅是否废过陈行的功夫,武行众人不清楚。
但有一样确凿无疑,这位陈师傅所修的真功根本,曾在十年前被彻底毁去。
因此大大折损生机命元,再无晋升神通秘境的半点机会。
所以,翁姓老者才会劝说陈行袖手旁观。
以他的视角,自个儿贵为师长,却被亲传徒弟忤逆负恩,篡夺掌门之位,开革逐出,且还废掉真功,损毁根基。
再深厚的情分,亦该反目成仇!
“徒弟不认师父,但师父又没说不认徒弟。”
陈行摇摇头,眸光落向翁姓老者,那张和气的面庞,终于浮现几分不耐烦:
“当初,我也许不该拦着他,一鼓作气把你们这些腌臜货色全部打死,省心省力,再无麻烦!
翁秀生,陈某人叫伱一句前辈,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翁姓老者眼皮抬起,迎上陈行的目光:
“陈师傅,武行常道拳怕少壮,那是功夫未到火候。
你一个被毁掉真功根本的四练宗师,不一定斗得过老夫这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
他那张牙都要掉光的嘴里,每吐出一个字,筋骨就发出闷雷滚荡的轰然大响,好似震荡全身皮肉,一股股沛然的生机命元,宛若涌泉喷发,充盈于百骸之内。
那袭黑袍顿时被扯得稀巴烂,化为蝶飞乱舞也似的破烂布条,显露出极为精壮结实,泛着黄玉般色泽的强横肉壳。
“陈师傅,我没几年好活了,但拼掉你半条命,不算难。”
翁秀生原本沟壑纵横的皱纹被抚平,根根发丝从灰白变成乌黑,浑身上下无不充斥勃勃气血,几如怒云江般宽广,全力施为之下,足以凝聚出二三十丈高的笔直狼烟。
陈行并未起身,他的目光甚至都没过多停留在翁秀生这里:
“你大概不晓得,宁海禅成名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