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一个,都是数万两银子打水漂。
“丁家的人在哪里?”
“内城西北角的校场口。”
白启大步跨出正厅,他正愁没有由头,让那帮隐于暗处的刺客相信,自个儿主动脱离宁海禅坐镇的黑河县。
“且,演一出“为手足,白七爷大闹冯家行;丧胆魄,人牙子夜逃怒云江”的好戏,叫他们瞧瞧。”
……
……
校场口,曾是操练阅兵的一块地方,后来日益荒废,变成贩卖杂物、小食摊档,以及杂耍卖艺的热闹广场。
今日熙熙攘攘,围出一大圈,往常只有税吏下乡征丁征税,清点各家各户人头,才能出现这种情况。
十几条气质精悍,身强力壮的健仆维持秩序,拦住外面拥挤的浪潮。
中间则是一排排跪着的男女,年纪都很不算很大,从十三四岁到二十五六出头,头上插着草标,像出栏的牲口,等待着主顾挑选。
“冯公子,这些奴仆皆是极好的货色,若非我家中遭难,难以支撑门户,万万不可能拿出来发卖,您好生看看。”
说话的是个眼袋很重,脚步虚浮,一看便被酒色掏空的青年男子,他微微弯着腰,满脸讨好的神色。
“是好是坏,得瞧过再说。”
冯少陵大喇喇坐在靠椅上,眼皮都没抬一下,跟这种黑河县的小门小户多讲两句,自个儿都嫌跌份儿。
他摆摆手,两个身材肥壮的牙婆子撸起袖子,开始逐个“验货”,多是扒拉嘴巴,看看牙口,再捏一捏手脚判断是否有伤。
这年头,牙齿的磨损程度往往能够反应其社会地位。
因为穷苦人家吃的是粗粮,大户偶尔分得到几口细粮精食,两者牙齿磨损差别不小。
牙婆子专门养出好眼力,防止卖奴的主家不说实话,拿干粗活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