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小子,最好这辈子也别踏出黑河县。
否则,各种明枪暗箭齐齐招呼,能把他戳出几百个血窟窿。
“老欧,你舟车劳顿,先下去吧,我想跟谨和、阿让父子说会儿话。”
祝谨仁意兴阑珊,腰身微微佝偻,双手撑在棺材上,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大老爷保重身体。”
老欧缓缓退出灵堂。
莫非……真是五少爷轻信谗言?
当年谨和少爷之死,与大老爷并没干系?
“盯住他。这老狗对谨和忠心耿耿,多年来都护着那个小兔崽子。
别让他失心疯,故意寻宁海禅徒弟的麻烦,给祝家招灾。”
四下无人,祝谨仁收起哀伤作态,神色变得很冷。
门槛外,不知何时多出一条气息浑厚的中年男子:
“遵命。大老爷。”
祝谨仁背着双手,注视他弟弟、他侄子的两块灵牌,久久不复言。
……
……
另一边,何府。
执掌长房的大老爷何礼昌捏着传书,笑着对旁边的美妇道:
“夫人,我常跟你说,小七他平时是故意藏拙,不想跟几个哥哥相争。他这能屈能伸的性子,即便到了黑河县,也不会惊出风浪。”
何府大夫人仍旧不满,她最心疼小儿子,哪能接受没吃过苦的何敬丰,被派到黑河县。
只是遭点罪也就罢了,可那地方还有一尊煞星,保不准啥时候丢了小命。
“这桩事儿,小七他办得漂亮,我亲自与道官大人求情,换个生员名额。
习武练功要下狠心,他养尊处优惯了,没那份毅力,干脆修道去。”
知子莫若父,何礼昌晓得七子何敬丰的脾气,苦熬体魄坚持不来,只能试试打坐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