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微冷,竟有几分酸楚之意。
白七郎他,这是在警告我么?
如若多事,不愿回城,也会跟小五一个下场,死于“赤眉贼”之手?
她轻垂螓首,咬紧樱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欲答话,耳边却又响起白启的话音:
“当然了,祝小姐打算多留几日也无不可,白某人忝为黑河县团副,自有义务保证祝小姐的性命无虞。”
祝灵儿再次一愣,陡地抬头迎向那张冷峻眉目,后者表情从容,颔首以对:
“白某人旁边还有一处干净厢房,待会儿打扫出来,只是委屈祝小姐了。”
何敬丰眉头微皱,白哥你隔壁不就是我么?
让给她住?
那我走?
何家七少爷颇为不快,但瞥了一眼躺在长案上,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祝守让,他默默地喉咙一动,把话咽回去。
既然白哥发话,自個儿肯定照办。
反正瓦岗村这种乡下地方,睡哪儿都不舒服,没啥差别。
“天色晚了,有什么事儿,不妨明早再议。”
黎远双手撑着膝盖,雄伟身材宛若大山,极具压迫感。
今夜的这一出好戏,这一场宴席,他看得满意,吃得也舒坦。
宁师傅的徒弟办事,当真干净利落,让人畅快!
“多亏白小哥儿相助,虽未救下老夫的徒弟祝五郎,却也让我们知道,他是被赤眉贼所害。
往后可以来火窑坐坐,尊师的武功与为人,老夫都很钦佩,曾有幸为他打造过一口……兵器。”
说完这番话,这位火窑大匠瞧也没瞧横尸暴死的祝守让,径直带着两个徒弟离开客栈。
外面汹涌围拢的一支支火把,如长蛇蜿蜒,沿山势攀附,被吞没在浓墨也似的茫茫夜色。
“祝小姐,连累你受惊了,早些安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