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拖上半个月。”
白启眯起眼睛,心底里泛着嘀咕:
“换成别家的铁匠铺子也没可能用这么久,只怕里头有些古怪。”
……
……
另一边,何敬丰眉头紧锁,默默坐在窗边的座椅,脚下放着一盆火,冒出淡淡的烟气。
百里外的瓦岗村,对于这位何家长房七少爷来说,乃是再偏僻不过的乡下,自然烧不起大户所有的银骨炭。
“祝家人也在这里?羊伯,你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事儿?”
何敬丰手中捏着的茶杯往下一泼,松木炭顷刻被浇灭,发出“滋滋”声音。
他最闻不得这股呛人的味儿,还不如不点,落得干净。
“七少爷,祝二小姐祝灵儿,她很早就到黑河县了,神手门朱万,他家里那位夫人便是祝家旁支。”
羊伯半弯着腰,垂手而立:
“当初想着许是娘家人探亲,未曾多想,结果昨儿收到消息,祝家老五跑到瓦岗村,偷偷待了好些天,估计奔着火窑黎师傅来的。”
何敬丰拧着眉毛:
“祝家老五?祝守让?记得这小子好像与我并称‘一豺一狼两大恶少’来着?”
羊伯眼角抽动,这话他可不敢接。
这位七少爷在郡城是啥性情,无需多言。
十三行的公子哥儿,好几个都被打过。
若非大夫人宠溺,又有大少爷、三少爷从旁照应,迟早栽大跟头。
要不然,咋会把自己从天水府聘过来,给七少爷当管家随从,寸步不离时刻守着。
“他大哥祝守温,与我大哥一样都是道院生员,即将参与道试。
他出现得这么凑巧,多半也想请黎师傅出手铸造法器粗胚?晦气!”
何敬丰有些心烦气躁,犹记得,他出门之前跟大哥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