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心下轻笑,如果把陆十平换成黎师傅,何敬丰又该换上另外一副表情了。
“白兄弟,咱们便在此地多留几日,如何?”
别过急匆匆赶往大刑窑的陆十平,何敬丰慢悠悠走出窑场:
“附近也有村落客栈,歇脚吃喝都方便,权当出门散散心。
整日闭门练功,难免憋得厉害,见一见山水美景,才好叫身心舒畅。”
白启颔首,却没吱声,来都来了,总不可能独行百里,再转头回到黑河县。
他举目远眺这座青花窑,脑袋里想的是每年十万两银子。
大把大把流水似的钱财,要能落进自己口袋该多好。
二练所需要的精怪血液,虎狼大药,可还没着落呢!
离开窑场,一行人来到附近的瓦岗村。
何家七少财大气粗,一出手便把八九间上等厢房包圆,甩手就是两锭雪花银。
这般阔绰的行为举止,直接被掌柜当成活财神供着,生怕哪里懈怠了,就连房梁上一点灰,都要让伙计反复擦干净。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也。
等用过晌午的那顿饭,为了摆脱何敬丰的纠缠,白启找个借口休息,赶忙躲进整理干净,还算宽敞的天字号厢房。
他推开窗远眺,青花窑已经烧起头把火,红彤彤的光焰照亮半边天,颇为壮观。
从何敬丰的介绍中得知,每一处火窑开炉的选址,都很有讲究。
依山傍水是首要。
通常来说,窑场建在山脚,窑头位于山下,窑身顺着地势向上延伸,头一把火点起,熊熊红光与滚滚浓烟依次翻涌,远远望去,就像盘卧着一条火龙。
据说立夏的时节,青花、寸金、大刑三座火窑齐齐开炉,好似三龙盘绕,火光冲天,相隔十几里地都能看见。
“八口钢刀,左右不过十炼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