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市宋麟都斗不过。”
何敬丰闻言冷冷一笑:
“又想打着何家的名头,狐假虎威占便宜,又不愿意给长房当狗,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反正他人也痴傻中风,待会儿挑个冷清的院子,好吃好喝伺候着。
本少爷说话算话,叫他一声干爹,给他养老送终!”
羊伯忍不住夸道:
“七少爷真是宅心仁厚。”
何敬丰不置可否,转到花厅。
何家大宅的管家、管事、护院、杂役、婢女、厨娘、马夫……乌泱泱一大片,整整齐齐站在前院,听候吩咐。
各个神色忐忑,不知道这位义海郡的何家大少该怎么折腾。
都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主子也一样。
按照流程,立威、立规矩、立家法,总归少不了。
“羊伯,依着长房的规矩,早中晚用膳规格,瓜果供鲜……统统跟他们讲清楚。
父亲向来治家严格,既然轮到我做主,万万不能败坏门风。”
何敬丰大马金刀坐在椅上,装模作样说道。
他在义海郡的何府,每天都要晨昏定省,早晚给奶奶、娘亲请安。
一日三餐荤素汤水皆有规格定数,按照辈分大小排列高低。
长房一脉光是内外厨房,便有三四个。
外边的,负责给家里的总管护院提供伙食,内里的,则又分出老爷夫人以及嫡长专用。
何敬丰平日受着繁琐规矩拘束,觉得再憋闷不过,如今成了摆弄规矩的主人,反倒感觉新鲜有趣儿。
“好嘞,七少爷,您左右不过委屈几天。船上带着的账房、掌柜、仆从,还有吃穿用度的摆设玩意儿,陆陆续续被搬运进宅子。
往常惯用的厨子、侍女、伙夫、马夫,却要晚一阵子。”
羊伯好言宽慰两句,扭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