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笑道:“万岁,佛珠需安放在木匣之中方能奏效。事先需先祈告,为显公平,愚将祈告词告之国子博士车公。愚与王纯之皆是国子生,车公为人刚正,必不会有所偏颇,让车公监督此事如何?”
司马曜点头答应道:“甚好。”
杨安玄走到车胤身边,伏低身子在车胤的耳边细语一阵。
车胤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杨安玄,道:“你可当真?既然如此,老夫依言行事。”
起身向天子行礼,行出堂外,过了片刻车胤手捧一个尺许见方的木匣进来,木匣上覆盖着锦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王纯之身上,王纯之感到无形的压力,往后退了半步。
帷幔后探出颗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堂中的情形。
车胤将密匣放在地上,围着密匣转了三圈,嘴中念念有词,等站定后对着王纯之道:“王纯之,你伸手入匣握住佛珠验证所说真假。”
看着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王纯之知道无路可退,咬咬牙,探手入匣。
过了片刻,王纯之从锦缎中抽出手来,张开手向四周示意道:“愚的手丝毫无伤,说明愚没有说谎,杨安玄你还有何话说?”
车胤冷冷地骂了声“蠢货”,捧着木匣来到天子近前,揭开蒙在上面的锦缎。
司马曜往内一看,见里面放着不是佛珠,而是块赤红的朱砂碇。王纯之的手上没有丝毫红迹,说明他伸手入匣根本没有握东西。
王珣连忙离席拜倒,道:“臣家教不严,请万岁降罪。”
王国宝却阴阴地道:“杨安玄胆敢戏弄万岁,犯下欺君之罪,当斩。”
帷帐后的小脑袋受了惊,吓得缩了回去。
司马曜笑道:“小儿辈的玩闹,何必当真,让车卿严加管教便是。王卿请起回席。”
王珣拜了两拜,站起身来,转身回席的时候目光看向杨安玄,满是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