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两床棉被和两双棉鞋,那个工作她是送人情,但是也是正常交易,是换了钱的,朱艳家也是个重情的,两家爱都不差钱,婆家娘家一商量,别的不实用,一家给凑了一床棉被和一双棉鞋。
陈红军那个自然也是一样,连着前三个月的房租,都送到了她手上。
车上人不多,现在不光京城一片干旱,哪哪粮食都紧张,穷人更是出不起门。坐到车上,她才算放松下来,靠在靠背上,回忆着这几天的经历。
初来乍到,马上又是那个混乱的时期,自己又是这敏感的身份,怂就怂吧,她只想好好活着,在这天子脚下,敏感,又特殊,如果遇到激进的,很容易会被人当做典型,还不如去广阔的农村,说句俗话,山高皇帝远,虽然不能如同上辈子一般肆意的做她的大小姐,总是不必像现在这样拘着自己。
家里基本被自己都带来了,反正是要还给厂子的,她也没管那些,那些都是原主父母留下的痕迹,就当留个念想。
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晃悠了三天,她也半睡半醒的养神,第四天中午,终于在晚点了三个小时后,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林北省安吉县城。
当然,这还不是终点,终点是安吉县城下面向阳公社柳家屯,一个抬头就能看见边境的小山村。
估计跟晚点有关系,她大包小包提溜算褂的出站时,并没有看到接站的人,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她也没着急,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在包袱上休息。
车站也很穷,对面就是庄稼地,不过这庄稼也是半死不活的,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老农在那唉声叹气,嘀咕着老天不给活路。
他们还存着希望,简单知道,接下来这几年看天吃饭发挥到了极致,说是三年,其实从1958年就开始了,断断续续到了1962年秋天才将将结束,现在,也仅仅是开始。
她不想说怜悯,虽然是挥金如土的千金大小姐,但也不是不识柴米油盐的傻白甜,在那个满是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