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来打听徐恪的家事来的。他不知天子为何忽然会对徐恪的家人如此来了兴趣,然他既见天子问询,当下,他也不敢隐瞒,忙将他之前所见到的胡依依与舒恨天,那两人的大致模样、年纪、姓名等等以及徐恪的二弟朱无能,都一并向天子做了详实禀报……
李重盛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听着秋明礼所言,听罢之后,又问道:
“秋先生,朕有一问,你须当如实作答!”
“陛下请问!”
“照秋先生所云,小恪自小就是孤儿,京城中也无亲戚,他如今的俸银,一年不足七百两,且为官不过数月耳。然小恪在醴泉坊内的大宅,内里宽敞华丽,堪比一座王侯府邸!这样一座宅子,没有白银万两,怕是买不下来吧?试问这徐恪,哪里来的这许多银子?”
“这……”秋明礼不禁一时语塞,事实上,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早已生疑,只不过一直也不好意思向徐恪询问而已。
“岂止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徐府?朕听说,这个徐恪,平日里吃穿所用,无不豪奢名贵,就好似他府里有用不完的银两一般!秋先生可知,徐恪这些银两,到底是从何而来?!”
“这……”秋明礼除了答不上话来,脸上更是一副窘迫难堪之状,皇帝今日的这些疑问,他自从认识徐恪以来,也一直萦绕在他脑海,只是,皇帝今日问他,他又该去问谁?!
李重盛不禁连连冷笑道:
“秋先生,你这也不知,那也不晓,你这师傅,是怎么当的?!”
秋明礼忙离席起身,向皇帝俯身跪倒,惶恐道:
“陛下,微臣愧为人师,微臣愧对无病,微臣惭愧无地!”
“起来说话!”李重盛面色一缓,朝身后肃立的高良士看了一眼,高良士忙躬身上前,将秋明礼搀扶起身,让他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重盛道:“朕来告知你答案吧!”
秋明礼刚刚落座,随即抬头看着天子。
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