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步入大明宫内。
未时七刻,皇帝就在太液池旁的一处偏殿内,召见了秋明礼。
君臣二人坐在高楼之上,遥望着太液池上的波光云影,阳光摇曳于水面之上,暖风微醺于楼台之侧,李重盛随意而问,秋明礼诚恳作答。
仿佛是不经意间,又仿佛是天子有意,李重盛忽然间就问起了徐恪的家事。
皇帝问道:“秋先生,朕听说,小恪是你的学生?”
秋明礼略作踌躇,心道,皇上此问,我该如何作答才好呢?我同无病,原只是忘年交而已,我从未与无病师徒相称。等一会儿,皇上若是夸赞无病,我觍颜称他老师,未免有倚老卖老之嫌;然皇上若是因罪要责怪无病,我此时谦辞,又未免有推脱职责之嫌……
“算……是吧!”秋明礼点头道。
“那你可知,小恪的家里,还有哪些人?”李重盛随之又问道。
秋明礼不假思索,当即回道:
“回陛下,无病自幼就没了父母,只是一个孤儿。”
李重盛道:“那他可曾娶妻?”
秋明礼道:“无病至今尚未婚娶!”
李重盛道:“秋先生,若照你所说,小恪这一向都是一个人生活?……朕听说,小恪在醴泉坊内还有一处大宅子,那座宅子里,可是宽敞得很呐!难道说,他偌大的一个徐府之内,就只是住了他一个人?”
秋明礼立时道:“陛下,如今无病的府里,除了一些下人之外,还住着一位……他的‘干姐姐’,还有一位老哥哥。哦……另外,两个月前,他府里又来了一位年轻人,说是他的结义二弟……”
“干姐姐、老哥哥……”李重盛望了望太液池的湖面,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随即又朝秋明礼问道:
“这两人长得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你可知道?还有他的那个结义二弟,又是谁?”
到了这个时候,秋明礼方才明白了天子召他进宫的用意,这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