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还是坚持己见,固执地恳求他父皇,不要将这些人全数赐死。
皇帝被他这个儿子弄得极是烦躁,然他也知道李义耿直的个性,是以也不能对之强行压服。到最后,皇帝冷笑了一声,便给李义出了一个难题:
“义儿,父皇也不为难你,眼下,离这些人行刑之日,尚有一日的期限,若你们能在一日之内,抓到本案的元凶,将那猫妖带到朕的面前,朕便将翠云楼里的人尽数赦免,如若你们抓不到元凶,这些人就只能全都处死,至于那位明月么,也依然要处以凌迟之刑!”
“父皇!”
“不要再说了!”
李重盛大声呵斥了一句,当即起身回他的寝宫。
李重盛这一生中,待两个儿子最是亲近爱护,其中一个便是赵王李义。然此时,他脸色凛然,双目不怒自威,竟是少有的一脸怒气。李义见他父皇脸上的怒意已如此之盛,当下也不敢再言,只得俯身行礼之后,恭然退下。
皇帝却在李义身后,又耐人寻味地问了一句:
“义儿,那些个青楼女子的命运,你怎会如此关心?你今夜是不是……受人之托?”
李义这才想起,他进殿之后,一直忙于和他父皇争辩,徐恪的那封奏折,他竟还未来得及呈上。
他急忙转身,又走到御前,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奏折,向李重盛禀道:
“父皇,我师弟徐无病,上表弹劾青衣卫的杨文渊,说他目无法度,放纵手下,将翠云楼抓来的那些姑娘随意强暴,惨加虐刑,以致于南牢中的女犯尽被摧残,惨不忍睹……这就是无病的奏折,请父皇过目!”
“哦……呈上来!”皇帝闻听此语,倒是来了兴致。
高良士急忙取过奏折,小步跑到李重盛身前,恭恭敬敬地呈上。
李重盛展开奏折,看了片刻,不由得频频点头道:
“小恪的这笔字,倒是不错,字如其人啊,外秀而内朗,刚正而不阿,好!”李重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