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琵琶骨先穿上!你们两个去把那套‘青字九打’取来……”杨文渊吩咐道。他眼里已渐渐漾满了笑意,就只等着看一场好戏。
“杨大人……这……这琵琶骨要不……还是别……别穿了吧?徐……徐大人毕……毕竟是咱们的百户……”负责穿链的一个小佐领已然扒开了徐恪的上衣,面对着昔日这位顶头上司,凛然中又带有一些忧郁的目光,他竟不敢下手,向着杨文渊嗫嚅道。他本就是个口吃之人,此时心中又是不忍下手又怕得罪千户,是以讲话更是口齿不清。
“混账!”杨文渊又一拍桌子,怒道:“莫说他是一个百户,就算以前那孙勋,身为一个千户,还不是被本官用尽了酷刑!少废话,你再不给他穿链,一会儿本官给你穿上!”
那小佐领无奈之下只得叹了一口气,朝徐恪躬身行礼道:“徐……徐大人,小……小的得……得罪了……一会儿小的用刀会……会尽量快点,让徐……徐大人少受些罪……”
那小佐领上前一步正要对徐恪前胸的两根锁骨动刀,却听到后面一个威严冷峻的声音响起:
“孙勋是孙勋,徐百户是徐百户,这两人能一样么?”
闻听此语,那口吃的小佐领心中一喜,他急忙收起刀子,和其余几名卫卒一道转身,向来人拱手行礼,一齐道:“小的见过千户大人!”
来的正是北安平司千户南宫不语,他昂然负手,走进了牢房,面朝杨文渊冷然道:“杨千户,这么急着就要动刑,你莫不是心虚吧?”
杨文渊见了南宫不语亲自来到天牢中,不禁微微一愣,当下连忙起身行礼道:“南宫千户,杨某也是奉命行事!”
南宫不语道:“杨千户,本官倒是想问一问,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可以对我北安平司一个首席百户随意用刑?”
杨文渊略一思忖,便抱拳当空,遥遥行礼,道:“本官自然是奉皇上的谕令!皇上的口谕讲得很清楚,要沈都督仔细审问徐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