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大雪中。
“姑娘!姑娘!”
……
朦胧的视线里,只有零星一点烛光,仿佛天上的星子,散发着光芒。
窗外风声呼啸,四周安静得能听到天地间洋洋洒洒的雪落声。
明明昏倒前东宫一片混乱,时而是太医们焦急的呼喊声,时而是宫女们进出的脚步声,还有江氏在她耳边说的那些可怕的话。
但现在忽然间什么都没有了,到处鸦雀无声。
傅嘉鱼头疼得厉害,想起什么,脑子里的那根弦乍然紧绷。
她的猛地睁开眼,看清头顶华丽的锦帷,知道自己睡着的地方不是溯洄园,而是东宫,她才含着酸涩的泪水,微微偏过头。
原是想起身去看看那人的,却没想,他此刻就单手支着右脸坐在她床边,好像睡着了的模样。
傅嘉鱼心中一痛,轻轻坐起身。
哪知自己一个细微动作,便惊醒了沉睡中的燕珩。
昏暗的灯光里,几月未见的小夫妻,此时四目相对,无语凝噎,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开口。
“李烨的刀尖偏移了几寸,所以,我没什么大事。”男人率先开口,语气弱得像一阵风,“肩上的伤并非致命伤,不过再留道疤痕,我是男子,无伤大雅,昭昭不用担心。”
傅嘉鱼心口微微窒息,眸光打量着他病弱的身体,还有他胸前包扎的伤口,又移到他右肩上,白纱上沁出了一抹血痕。
她心脏疼得厉害,缓缓伸出小手,落在他肩头的伤口上。
燕珩苍白一笑,将她的手捉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我现在好好的,真的没事。”
傅嘉鱼满心酸涩和委屈,对上他毫无生机却又带着微笑的俊脸,眼里的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燕珩心疼极了,挪动身子凑过去,将她抱在怀中。
傅嘉鱼却突然冷下脸,吸了吸鼻子,将他一把推开。
燕珩吃痛的捂住胸口,身子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