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账的事情,你和张扬都参与了恢复合同文件,包括找李玉城倒签使用记录,我是清楚的。如果你把财务凭证原件披露出来,你和张扬要承担什么责任,你应该很清楚。”老赵一只手撑着茶桌,侧过身子,说道。
姜炎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在资本面前,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
“人家邓总不肯出标准无保留意见,如果上北交所人家要出非标意见,守住了会计的底线,你们周总调转枪头上港股,香港的会计调了账还出了标准无保留意见,没有人逼他非上市不可。当然,他麻烦多着,鹤笠集团涉及的关联交易,他都有份。你好好想想清楚,明天别把询问搞成了讯问,你是我带出来的律师,我还要面子的。”老赵说得冠冕堂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人们所看见的事实是这样,可是当初这里面的安排与决策,都是嘴巴说出来的。
委屈的感觉,像胸口里捏爆的柠檬,酸楚到了极点。
可是,她怨不了任何人。
是她心甘情愿参与所有的事情。
此时,她手上的戒指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好!”姜炎艰难地点了点头。
留得青山在,或许还有机会能够做点什么。
“我有个条件,赵律师,请你保释他出来。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姜炎思路清晰地提出了这个条件。
老赵脸上露出笑容,扭过头对杨宴如说道:“我就说吧,这小姜就是扮猪吃老虎,厉害着呢!”
“赵律师,刑法有规定,逃税罪初犯补税可以不追责,他出来了才有办法筹钱补税。至于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你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他,没有必要一棍子打到死。”
老赵没有接茬,自顾喝了一杯,他是清楚姜炎的个性,越逼她越厉害。
杨宴如微微一笑,说:“保释啊,让赵律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