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姜炎刷了会儿财务的题目换换脑子,紧接着就去写乘黄那堆材料,一边写一边还要翻着公司章程等对照着,由于乘黄的股权结构相对复杂一些,姜炎得逐一确认股东身份及股权比例,在资料堆里翻着翻着,就看到了过往的决议和股东册,还有历次的《出资协议》等。基于谨慎起见,防止还有代持股东,于是就把硬盘接到电脑上,打开了徐律师当初存档的文件夹。
假如还存在代持股东,徐律师能查出来肯定会标注。
看到那个熟悉的文件夹,李玉城作为乘黄和愿见连结的节点,冥冥之中仿佛又存在某种必然,她心里一直存有这个疑问,李玉城为什么偏偏选择暗中投诚愿见。
这个问题并非是今天的工作重点,她写了一个小记,记在了自己的飞书里。
文字真是开天辟地的精妙造物,脑神经一闪而过的生物电火花,被以物理化的形式留下了光影,千秋万代,文在人在。
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滚动着鼠标。
当初乘黄的很多文件,起草者都是陆律师,徐映松整理的文档都非常规范,版本号-项目方-标题-作者-日期都列明一一,一切信息一目了然。
难怪当初查李玉城的事情,老赵会叫陆浓来主导,其实留下来的人里,除了老赵就是陆浓最熟悉乘黄的项目状况。
就在这个时候,姜炎的爸爸来电话了,姜炎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爸爸聊天,手上的鼠标依然没停止滚动。
突然,她发现了一点异常。
2019年7月,乘黄有过一次电话法律咨询记录,是关于竞业条款,咨询人正是李玉城,而处理律师正是陆浓,法律咨询记录单里面只有陆浓复制粘贴的法条,并无更进一步的内容。
2019年9月,李玉城再次咨询了关于代持的风险问题,同样还是陆浓接的电话咨询,记录单里依然是复制粘贴法条。
2019年9月,还有一个关于专利规避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