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笑了,很开心地笑了,霎那间天地云涌翻滚,金光穿云。
杨宴如看着他的笑,不由五味杂陈,如果她不这样说,沈致尘会不会真的很难过,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都喜欢把刺对着自己。
不爱,并不意味着不懂他。
到了拍毕业照的时间,沈致尘特地站在了她身后,像是她的守护神一样。
大家回到教室的时候,徐映松和他的兄弟们正在走廊里嘻嘻哈哈打闹,忽然一堆人就鼓涌到了跟前,把她和沈致尘冲散了,她瑟缩在拐角人群偏僻处避开冲撞,沈致尘顺着人流走回了教室。
“松哥,你的女神跟人跑了诶!”
“放你大爷屁!六百分都没得,老子瞎了眼会看上这个婆娘!”徐映松跑动着喊道。
“哈儿嚯!我信个鬼!”
“滚滚滚,打车滚!六点吃饭去,听到没得!”徐映松揪着人家耳朵说。
“叫到你啷个婆娘和兄弟撒,好嘛正经问一句!”
“叫了叫了!要你操心!”徐映松不耐烦地说。
“时间还早我们下去再打几场球,不然以后没得打了!”
杨宴如从拐角处走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映松几眼,然后垂眸低头匆匆走进教室。
那一瞬间,好似开悟,醍醐灌顶,清明澄澈。
自己掏心掏肺等来的拥抱,是他一时兴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