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种事,没办法勉强,我不劝你什么,你高兴就好。”沈致尘依然牵着她的手,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可是在杨宴如耳朵里听来,却如平地惊雷一般。
沈致尘曾经开玩笑说自己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哥哥,杨宴如乐得享受这个待遇,去他们家玩时,沈伯父爱屋及乌地叫她小如闺女。
杨宴如刚想松开他的手,但是被他握住了,无法松开,沈致尘突然说:“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但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呢?”
摇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可是杨宴如心里很痛很痛,她把自己摆到沈致尘那个位置上,和他一样卑微,可自己远没有他做得好,她顾不上首鼠两端的念头,拼命点点头,说:“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那你怎么忍心,天天让我看着你这样呢?!”沈致尘浓墨似的眉毛蹙起,认真地问。
杨宴如被问住了。
或许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并不会难过,还不如别让沈致尘伤心,杨宴如脑子嗡嗡作响。
“我以为你真当我是妹妹,我不敢对你有丝毫妄想。”杨宴如说了自己这辈子最痴妄的胡话。
沈致尘的眉头松开了,带着玩笑的戏谑口吻:“怎么,你对我还有非分之想,却喜欢他?小如,你心倒是蛮花的,赶上孔慈了。”
杨宴如被他逗笑了,回答:“喜欢他犯法了?你又没有不准我喜欢他!”
“不准?我哪敢这么霸道!”沈致尘松开了杨宴如的手,陪着她继续在操场边缘走着,说:“为什么我从没感觉你有喜欢我的意思。”
“你光吃他醋了。”杨宴如心虚地偷换概念,为了掩饰自己欲盖弥彰,挽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让我忘记对他那一点点喜欢,你就能感觉到了。”
这句话,在杨宴如心里真正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办法让我喜欢你,我就不用难过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私心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