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炎问。
梁子乐这会子一惊一乍,用一种浮夸的语气,在电话那头喊:“曲总骂我了!他怎么可以骂我!i’
“是真是假,跟当事人聊一聊,自然就水落石出。假如是真的,也不奇怪,有些人天生不配做父母。”周秉文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着。
“怎么可能?!”姜炎脱口而出以后,想到老师们谆谆教导的话,一切皆有例外,又把话圆回来:“不排除某些个例,但是,饭饭看起来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古典舞这种小舞种,在北京找个稍微好点的老师,课时费至少上千起,这是穷人家孩子学得起的么?家不穷,还苛待饭饭,刚高中毕业就逼她出来赚钱,简直没有天理。”
“世界上没有天理的事情多了,你觉得难以置信,可能,别人觉得天经地义。”周秉文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特别悲观。”姜炎吃着饭,抬头对他说。
周秉文停下吃饭的动作,打量了姜炎一下,饶有兴趣地反问:“为什么你觉得我悲观?”
“我爸说,读懂人性的人,都经历过苦难。我说不上有多高深的体会,就好比你告诉我这番茄炒鸡蛋很难吃,我没吃是理解不了多难吃,可我吃过难吃的,你告诉我有多难吃,我不用吃也能想象的出来。所以……”姜炎自然而然地就把自己心里的观感说了出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周秉文看她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
“敬深谙人性的姜教授!”周秉文拿着桌上的矿泉水,碰了一下姜炎的矿泉水,小小地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