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想起姜炎安逸的睡脸,父母疼爱中长大的孩子,自带着上帝手动开窗开门的恩惠。
“行了,老赵,一套房子对她杨宴如不叫个事儿,但我堂姐孤儿寡母的,房子首付还是我堂叔出的钱,放过这一家子吧,不然我过个年,从天到晚对我没个好脸。当时我真是蠢,我为什么要引荐杨宴如,搞得一家子鸡飞狗跳啊……”周秉文想到这些破事就心烦意乱,滑坐到了地上。
要说鬼迷了心窍,他又何尝不是鬼迷了心窍。
“松哥的事情,我叫杨总去说服徐伯父,申请做个毒理化验。她明天从重庆飞回来,拿到了申请。松哥到现在都没下葬,哎……我于心不忍……”老赵喝着酒,也坐到了地上,挨着周秉文,难受地说。
这条路很难,甚至有没有意义都不好说。
“公安立案了吗?”周秉文问。
“八字都没一撇,公安立个毛线案子,我跟翟局通过气了,翟局说先调查,有了充分证据再推动立案。”老赵有些沮丧地喝了一杯。
周秉文吸了吸鼻子,用餐巾纸擦干净嘴边啤酒的浮沫,说:“我总觉得,松哥的死,跟杨总脱不开关系,最后一天,杨总都陪在他身边,她那边你有没有探出来什么内情?”
“内情个屁,我把松哥的笔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端倪。小姜来了以后,她倒是发现了些东西,但跟松哥的事情没什么很大关系。我不好明说,不过小姜倒是一条好鲶鱼,一池子鱼逐渐游动起来了。”老赵又吃了几块黄瓜。
“怎么说?”周秉文好奇地问。
“就是你当时带去万方所的动焕娱乐,他们观察期快结束了,尽调可能要调财务报表,利润如果调减,麻烦就大了。我让小姜帮张扬过了一批动焕的主播合同,小姜跟会所对接的时候,动焕很不好说话。你是法律顾问,你心里有数了。”老赵没把话说得太明白,动焕娱乐是当时杨宴如带着徐映松、周秉文一起去看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