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衡,一直都很明确,但这么多年,他其实并没有看透好兄弟赵明成的度量衡。老赵每每拿出徐映松挡枪,都遮住了他度量衡的底线。
周秉文拿起烟,又抽了一口,吐出眼圈,缓慢地说:“松哥够意思了,放了很多水,要不然不会拖这么多年。但他就希望陈永宁回来,向杨宴如服个软,可能事情会更快翻篇。但是吧,我那个姐夫很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觉得他没有错,科学是不可能向资本低头,他的原话。”
“人都没了,哼,低头,都得向死神低头。”老赵冷哼道。
“然后,我们仨就闹掰了,后面的事情,没什么转圜余地,所以陈永宁的事情,真的,没有管的必要。人死债消,还不行么!”周秉文提起了杯子,跟老赵碰了一下。
老赵听到“闹掰了”三个字,明显表情凝重,但还是和他碰杯子,喝完了这杯酒,才说道:“你当时这么算计松哥,他怎么跟我们关系好,都比不了他跟杨宴如十几年的情分。这一点,你看错了,你就没想明白这一点,所以最后我们搞得这么难看。”
“事情本身没有什么对错,我和松哥立场不同,你只是从来都站松哥,我也没在乎。是,我的错,是我低估了那个女人之于松哥的重要性。”周秉文说得云淡风轻。
沉舟侧畔千帆过,徐映松成了墓中人。
“松哥的朋友,就这几个,”老赵指了指他和周秉文,说:“不是我站谁的问题,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琚。我的琼琚少,你不缺琼琚,我这点就给了松哥。大家都是律师,律师分对错么?律师只分屁股坐在哪边。”
周秉文没有回答,这个理由,他早就知道了。他有时候也会觉得不忿,但是人生吧,没什么道理可讲。他读初中的时候,他生母就车祸去世了,他爸聘了红姨来照顾他,每个月来看看他,那又怎么样,别人眼里,他活在天上。周家知道他的存在,外室生的老二,不就叫野种么!
想到这里,周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