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那位段公子过来,送了好多野物,血淋淋的,都不好堆在院子里,我和阿城也不敢料理,银筝和陆大夫又是两个弱女子……咱们这是医馆又不是屠宰场,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多猎物尸体堆在厨房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戴记肉铺。夏日里天热,肉也不能久放,杜长卿又小气,觉得毕竟是猎场野物金贵不肯送给别人。
此番行为虽然将戚家陷入困境,但以戚家手段,恐怕只是一时,待此事一过,戚清未必不会查到裴云暎身上。
“在裴大人眼中,难道我是这样一个坐以待毙之人?”
常进准了她的假,让她在西街多养几日伤,除了养伤,也是避避风头,眼下流言正盛,戚玉台吃了个暗亏,最好不要在这时候出现。
她道:“你的事,哀家已同陛下说过,一点小争执,陛下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他笑意微敛,问陆曈:“你的伤怎么样了?”
唯一的可能,是裴云暎动了手脚。
女官不敢说话,一只蜻蜓从莲叶间掠过,带起微微涟漪。
裴云暎看着她,眼中浮起一丝笑意。
少东家一手叉腰,满脸写着晦气,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面前年轻人。
在她下首的年轻人微微颔首。
“她生得什么样?”
他怔了一下,眉心微蹙:“上次见你时,还在被他教训。”
夏藐结束后,她就直接回了西街。
“你做了什么?”她问。
裴云暎一顿。
“难怪小裴大人发火……”
“食鼎轩的茉莉花饼。”
偏偏是戚家举荐之人。
裴云暎笑:“我来看陆大夫。”
裴云暎低头谢恩,这才行礼告辞。
陆曈坐在桌前,平静回答:“纪医官云中白鹤,正直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