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拒绝了。”
林丹青打了个酒嗝,看着陆曈问:“陆妹妹,我和你说这些,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窗外夜雨不停,陆曈道:“不会。”
“真的?”
“真的。”
林丹青很高兴,举起酒坛对着陆曈虚虚一碰:“好姐妹!”仰头灌了一大口,涩得龇牙咧嘴。
陆曈安静看着她。
她知道林丹青一向聪明。
这女孩子虽外表明媚爽朗,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粗中有细,巧妙地维持着医官院众人交好的关系。医正常进古板守礼,林丹青每每背着他在外面买宵夜,常进见了,也只是口头责骂两句,没真正对她发过火。阴暗狭隘如崔岷,被林丹青刺过几句,也从未真正为难过她。
林丹青巧妙在这些人中游走,维持一种平衡关系。这令她的豪爽和开朗显得有种微妙违和,然而今夜,答案却被找到了。
明媚与爽朗是她的面具。
这张不拘细行的笑脸下,不甘与黯淡才是真实。
这才是真实的林丹青。
青梅酒被灌得不剩多少,她把酒坛往桌上一顿,看着陆曈,神神秘秘地凑近:“陆妹妹,告诉你,我有一个愿望。”
陆曈:“什么愿望?”
“我,”她指了指自己,豪气干云地开口:“想当院使!”
“院使?”
林丹青嘿嘿一笑,手撑着脸含糊道:“原来,我想当院使是为了我姨娘。只要我做了大官,我爹自然不敢怠慢我,我也不必嫁人,一辈子陪着我姨娘就好。”
“但现在不是了。”
“我现在,是为天下人想做院使。”
她脸色一变,兀地一拍桌子,桌上酒菜也被她震三响,怒道:“瞧瞧现在医官院的这群人,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瞧着什么都明白,医案没几个认真写。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