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也熨帖不已,知晓李惟俭心下一直挂念着她。
眼看月份足了,李惟俭还寻了铁匠铺,打造了一柄怪模怪样的产钳,说是助产之用。
又去天宁寺捐了一万斤香油,求了两坛子陈芥菜卤来以防不测。到得发动这日,李惟俭更是在产房外头没头苍蝇也似的乱转。足足过了三个时辰,稳婆才来报喜:“恭喜伯爷、贺喜伯爷,太太生了个麟儿,足足五斤三两!”
李惟俭大喜过望,一摆手:“赏!”
红玉便捧来托盘,内中足足放着四卷红纸包裹的银元。稳婆自是喜不自胜。
又等了一刻,稳婆才来传话,说是李惟俭能进了。李惟俭赶忙擦洗一番,又戴了口罩入得内中。饶是隔着口罩,内中依旧满是血腥气。李惟俭也不管稳婆抱来的孩儿,略略看上一眼便到了里间。
屈身握着黛玉的手儿,瞧着其小脸儿苍白不已,心疼道:“辛苦妹妹了。”
黛玉疲惫的摇摇头,忽而又蹙眉道:“皱皱巴巴,瞧着小老头也似。”
傅秋芳便笑道:“太太莫急,这孩儿才降生,总要长一长才能长开,待到满月就好了。我方才瞧了,脸型像太太,鼻子更像老爷。”
李惟俭又与黛玉说了会子话,傅秋芳眼看李惟俭没完没了,忍不住催促道:“老爷心疼太太,过几日再来看就是了,不用急在一时。这会子太太正乏着呢。”
李惟俭这才恋恋不舍起身,又吩咐道:“鱼羹、参鸡汤可预备好了,快服侍太太用了,让她早些歇息。”
此时后头早已得了信儿,大伯母梁氏领着两个嫂子过来道贺,梁氏心满意足,说过一通叹息道:“只可惜你大伯不曾看见,待到了清明,我说与他听,他定会欣慰不已。”
到得这年四月里,梁氏每日催促李惟俭早日启程返京。
李惟俭道:“圣人准许我丁忧一年,大伯母何必这会子赶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