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看那同喜心思都在二爷身上,咱们何不玉成好事,将同喜送与二爷做了妾室?”
薛姨妈闻言一怔,说道:“蝌哥儿今儿虽来了,可却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与咱们只怕没什么情分,这般上赶着只怕也落不得好儿。”
夏金桂却道:“正是如此,才要将同喜送去。如今二爷年岁也大了,身边儿也没个知冷知暖的伺候着,这同喜去了,说不得就念婆婆的好儿。来日吹吹枕边风,两房不就走动起来了?”
薛姨妈觉着有道理,有些拿不定主意。那夏金桂又道:“同喜一心念着二爷,若来日瞧着家中落败,带了孩儿去投二爷该当如何?”
薛姨妈闻言一惊,顿时深以为然。过得一些时日,薛姨妈私下里寻了同喜试探,那同喜虽舍不得孩儿,却满心都想着去薛蝌处。
薛姨妈叹息一声,知道这丫头是留不得了,便做主送了份儿陪嫁,夜里寻了轿子抬去了薛蝌处。
此事是同贵与莺儿一道儿办的,归来时便与薛姨妈道:“二爷虽眉头紧皱,可到底没赶人出来,我瞧着与同喜姐姐也是有些情谊呢。”
同贵、莺儿叽叽喳喳说过,莫说是同贵,便是连莺儿都艳羡不已。蝌二爷得了李伯爷赏识,如今是正六品的官人,与其做妾总好过留在薛家守着望门寡,说不得来日便要配了小子。
薛姨妈也不理两个丫头如何艳羡,心下不禁暗自舒了口气,寻思有了此一遭,这两房之间总能缓和一二,日后勤走动着,往后大房还要指望着薛蝌提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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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来,转眼半年过去。
李惟俭眼看出了孝期,黛玉也到了临盆之际。这些时日李惟俭提着小心,每日都催着黛玉勤快走动,又亲自监看食谱,不许黛玉多吃。
黛玉自是哭笑不得,不知顶天立地的四哥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