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再将晴雯送去宝二爷房里呢。左右都要得罪人,如今有人乐于先行操刀,赖大自然乐见其成。
不想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情形!
刑部左侍郎严希尧,当朝正二品大员!此人可是圣人前邸时便蓄意交好的人物,错非资历实在不够,只怕早就宣麻拜相了。且严希尧此人行事最为阴狠,官术炉火纯青,莫说赖大不过是荣国府的管事,便是二老爷贾政来了也不敢驳了严家的脸面。
赖大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左右布局的不是他,出了事儿也能将自己摘出去,于是当即变脸道:“来呀,将这几个混账行子看顾好,莫要走脱一人。再遣人去报顺天府!”
左右仆役有灵醒的,赶忙应了一声,或是上前将那三人五花大绑,或是转头飞奔去报官。
李惟俭只笑吟吟的看着,没放声。
身旁的严奉桢理都不理赖大,哼哼一声道:“复生啊,看来这贾府不太安生,我看你回头儿还是寻个地方落脚吧。”
李惟俭心知严奉桢只是热衷机械造物,又不是真傻,方才那等情形略略一想就能明白,这定是冲着李惟俭来的。
他便笑着拱手道:“是我的错儿,原是好意,不想险些连累了景文兄。”
“可知这几个凶徒是谁指使的?”
谁指使的?只怕与薛蟠脱不开干系!李惟俭倏忽回想起今儿一早在马车上瞥见贾蔷偷偷与个昂藏汉子窃窃私语,再瞥了眼地上的倪二,心中便认定薛蟠这厮定是走了东府的门路来寻仇。
他心中知晓,面上却苦笑着说:“景文兄也知,我新来京师,便是起了龃龉也是自家亲戚之间,想来怎么也到不了这份儿上。”顿了顿,装作冥思苦想,随即道:“除此之外,我还真不知何时得罪了人。”
严奉桢就道:“不急,待顺天府的衙役来了,一并拘回去,三木之下包管什么都招了。”
李惟俭闻言,心知这是严奉桢在替自己出头,当即拱手道谢:“景文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