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汇聚天下能工巧匠,就是有些许错漏也能给你堵上。那老陈原本只是大匠,六年前自己琢磨了个曲轴连杆,圣人大悦,直接授了正六品的主事。老陈方才既然没说,想来你那水泵一准儿能造出来。”
李惟俭唯唯应下。
严奉桢又道:“此时天色已晚,不若你我寻个地方随意吃一口。”
“景文兄不急着回家?”
严奉桢一言难尽道:“今日母亲说了要亲自下厨……”
李惟俭懂了,挑开窗帘见马车早已过了永定门,此地距贾府极近,他又不知左近有什么可口的食肆、酒楼,便道:“景文兄若不嫌弃,到我那小院儿随便凑合一口?”
他本是客气一句,待严奉桢提出不妥,再问其左近有什么顺口的吃食。不成想,这严奉桢是个实在人,闻言当即点头:“也好。一早儿就听闻贾府锦衣玉食,今儿正要见识见识。”
严奉桢既这般说了,李惟俭不好再推却。车辚辚,过了一刻便到了贾府前的宁荣街上。
行到荣国府门前,有个眼生的门子便笑着上前作揖道:“俭四爷,劳烦您挪动贵足、多走两步儿,这边厢两个角门儿户枢有些锈了,正等着明儿更换呢。”
荣国府南面开了四道门,正门无大事不开,两侧两个角门,贾赦院儿另开了一道角门。
李惟俭素日出入都是在东侧角门,一来离马厩近,二来西侧角门挨着贾政的外书房,二老爷那道学先生的做派,实在让人亲近不来。
略略思忖,他便决定领着严奉桢自东北上小院儿旁开的角门入府,免得严奉桢被贾政的清客认出来,到时又是一桩麻烦事儿。
于是乎李惟俭点点头,吩咐随行的吴海平去东边角门走,他自己转身又上了马车,命车夫继续前行。到了私巷口,那私巷狭窄,进不得马车,众人便下了马车步行。
隐约就听得宁国府里吵嚷声一片,跟着一人厉声骂道:“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