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看着他的手:“我请的是太医。”
濮阳九:……
他还真不是太医,也不归太医院管。
“没良心。”濮阳九哼声,“听说府上请太医,我担心得什么似的,急吼吼赶过来……”
裴獗抬眼,“用不着你,赶紧滚。”
“咦,我怎么你了我……”
濮阳九话到中途,低头看看自己拉住冯蕴把脉的手,突然明白过来。
“裴妄之啊裴妄之,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觊觎你媳妇吧?”
裴獗扫他一眼,不说话。
濮阳九脸颊抽搐一下,收手冷笑。
“我没那么龌龊。走了,懒得管你。”
他拎着药箱,气呼呼地掉头。
裴獗没有理会他。
濮阳九走到门口,回头一看,人家早已转身,盯着他媳妇去了,根本就不管他死活……
他那个气呀。
“裴妄之,你有种!往后你最好别找我。珠媚玉户用完了,也别找我……哼!”
裴獗听着脚步声远去,握住冯蕴的手。
“清净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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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吃完濮阳礼的药后,安静地睡了一会儿,到半夜,又烧得折腾起来,额头上汗津津的,双眼半眯着,拉住裴獗的手便往身上贴,那灼人的眼神,烫得裴獗心里一跳。
“蕴娘……”
他轻轻环住她,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奈何冯蕴很不肯安生,手脚刚被塞回被窝又翻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往他身上蹭。
裴獗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拿过濮阳礼留下的药丸。
濮阳礼叮嘱过,半夜里冯蕴再烧,便喂下一粒。
“别走……救救……儿子……”冯蕴的脑子混沌不清,察觉到有人往嘴里塞了个什么,便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