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怀王拥兵自重,挟天子以令诸侯尚不满足,还想造皇帝的反,穿龙袍,坐龙椅?”
骆月吓得脸色微变,连连摆手。
“妾不敢这么想。妾只是想告诉妹妹,缇骑司有这些消息,韦铮会有猜测,朝中大抵也是如此……眼下形势该当如何,妾是不懂的,由妹妹和大王定夺。”
冯蕴知道她是好意,见她紧张得手足无措,笑了笑。
“我明白,你大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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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月走后,冯蕴用了些点心,又去拜见了裴冲和裴媛,再回来时,没等回来左仲,便在东屋的罗汉椅上打起了盹。
这一路折腾又辛苦,吃不好,睡不香,她很是疲惫……
半睡半醒间,珠帘晃动。
男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停在榻边。
他弯腰,捡起滑落在地的丝被,温热的呼吸就那样落在她脸上……
痒痒的。
冯蕴睁开眼,便落入一双郁色深浓的眼睛里。
就跟那天梦里见到的一样。
“吵到你了?”裴獗脸色平静,语气略带一丝轻松,掌心抚上她的脸,轻轻的,将垂下来的乱发拂开,温柔轻缓,就好像平常下朝回来的夫婿,没有生疏,更不曾分别。
冯蕴嗯声,对上他的目光,心跳快了些。
她想到骆月的话。
又想到元尚乙的小脸。
慢慢的,她用力握紧裴獗的手。
“阿元……当真没了?”她问。
“蕴娘……”裴獗眸色沉沉,看着她满怀期待的眼睛,幽幽一叹,“我对不住你,没照顾好他。”
冯蕴呼吸一紧,等待下文。
过了许久,他在榻边坐下,掌心放在她的后背,宽慰一般拍了拍。
“你再休息片刻,我带你去看他。”
冯蕴坐起来,掀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