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太喜欢看书了。
这些事情,原本该是家中主母来操持的。
她笑了一下,“那大王准备怎么安排?”
“只是来看看你。奸夫出远门回来,也该来报备一下的。”
她想起来,淳于焰离开这一趟,去的是云川。
“长史君,可以吗?”他问,声音喑哑。
他们虽然见面就掐,嘴里没几句好话,可在有些事情上,惊人的相似。所以他们在贬损和唾骂中,可以畅所欲言……
-
裴獗天黑才落屋。
冯蕴真佩服自己的定力。
冯蕴显然没有这个意识,更没有这个心情。
她变成了日理万机的人。
“管。”裴獗贴下来,嘴唇碰着她的鼻子,轻轻啄了一下,掌心顺开她垂落在腮边的青丝,整个人压覆上去,声音仿佛从喉头挤出,“什么都管。”
冯蕴看到了他喉结的滑动。清清楚楚。
不对,该用“回”字。
冯蕴哦一声,了然。
这当然与她上辈子的生活是大相径庭的……
“非得戳我,你才舒坦?”
淳于焰没有出声,双眼微眯着看她。
这么久了,她和淳于焰的账目往来,从没有出过一点岔子。
忙起来,好似比裴獗还要忙。
他走前,留下一本账薄。
寂静被打破,冯蕴扭头望去,“大王有事?”
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裴獗的目光没有落在书本上,而是落在她的身上,眼眸黑漆漆的,全是她看不穿的情绪……
待她再抬头,撞见的便是一双漆黑深邃的俊目,仿佛带着隐忍的潮浪,铺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过来……
“冯十二,我馋你。”
出门一天,身子酸得利害,